直以来都自认为是顾瑶的受害者，秦卿心底五味杂陈。

“……这么多年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打开这扇，直到一个人的到来。”

秦卿在她边跪下，他应该只是想要让自己矮下，却没注意到自己下跪的姿势多么熟练，多么奇怪。

双膝跪地，温顺地垂目，甚至自觉地让视线低于主人的下颌，让自己的脸在顾瑶的视野里随便取用。

“后来，他消失了。你认识他的。”

顾瑶本来沉浸在秦卿无意识展的下贱之中，听到这句话，立刻似有所，反问：“……顾晨？”

她从未想过会在这里得知顾晨的下落，甚至有些不敢置信。

在上一世，永安王的躯壳被选中，成为“主角”，必须和异世的灵魂共用躯壳，好在天并不在意灵魂到底归谁，只要能走剧情就行。

在永安王持不懈地重启过程中，天逐渐认可永安王比异世的灵魂更可靠，才让永安王一地获得了的自主权。

只是，后面不知发生了什么，故事居然没再继续，而是来到了这一世。

这一世，顾瑶拥有了两躯壳，分别是永安王和长乐公主。

而顾晨却仿佛成为了天选定的主角，和上一世的永安王一样，被占据，情大变。这让顾瑶想起了刚才看到的画：昊太祖在一开始就被朱雀吞了肚里，谁能保证，再次破壳而的“复活”的昊太祖，还是原来那个人？

自从昊太祖接过日月神教递来的东西后，就开始经历那些跌宕起伏如有神助的事件，怎么又不像是一“主角”？

难怪秦卿要问：日月神教，会再推一个昊太祖吗？

如果非要说顾瑶、顾晨和昊太祖能有什么共同的话，就只有“主角”这个名了。

这扇门，只有“主角”能开？

但是……秦卿又是怎么知这么多的？

不论秦卿知多少，顾瑶却应该是什么都不知的。

顾瑶用睫掩住底清明，指尖绞着衣角，将懵懂无知的天真演了十成十：“莫非这机关门……只认顾氏血脉？”

他偏避开那双过于澄澈的睛，嗓音突然卡了壳：“你只开门就行。”对于哄顾瑶这件事，秦卿彻底词穷，但想到可能存在的凶险，又可怜地补了句，“……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
＂既然关乎顾晨，我定当竭尽全力！＂顾瑶倏然仰起脸，学着谢不装乖的技巧，认真地了，“我希望他还好好的，毕竟，他是我的……弟弟呀。”

虽然顾晨理论上比她大，但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，幼时也时常争执长幼。

秦卿本来已经伸手扶她，闻言，指节在及她腕骨的瞬间绷成青白。

为了不让顾瑶看自己的异常，秦卿顺着动作表演了一个收回袖剑，短剑与鞘发短促的声，终究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。

他低下，重新伸手，用掌稳稳托住她肘弯：＂嗯。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