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，你不应该在别人想要和你好好沟通的时候跟别人动手。你可以这么对想害你的人，却不应该这样对……”他的音量轻了一些，“……你的人。”

顾瑶扭了扭，兴地看向他：“你真的我？”

话音一落，她又冷笑：“不是说我不可理喻吗？我还是掐死你算了，死了就永远我了，死了就永远可以被我诠释了。”

早知把你们统统掐死。

张景潇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变脸比翻书还快。

“就算你掐死我，那又怎么样呢？你能得到什么呢？”

得到什么？——要是真的知，她早就把宋时清掐死了事了。

顾瑶犟：“我心里舒服。”

“这样啊。”张景潇应了一声，半晌后，轻轻笑，“……我就这么让你不快么？”

顾瑶：“……”

她听见他长长地叹了气，一阵风过的功夫，稀稀簌簌的动静响起。一张大巾裹住了她的发，温的内力隔着锦帕，一寸一寸地烘她的发丝。他很会照顾孩，柔的布料从腰到小，力熟练而温柔。

丝丝困意升起，顾瑶像是被顺了的小动，温顺地被摆来摆去的，困倦得发起了呆。

过了一会儿，又响起咔嚓咔嚓的声音。

张景潇将顾瑶的双脚搭在大上，翻了指甲剪，替她修剪起了脚趾甲。

“……疼么？”他问。

顾瑶打了哈切，舒服得快要睡着了。她摇摇。

张景潇停了一下动作，：“不是说这个。”

他了顾瑶的脚趾：“刚刚打你，　你疼吗？……还有之前，也会疼，对不对？”

张景潇侧过脸凝视着她，乌发落在肩膀，打了一个溪般的弯。他容颜骨匀称，眉淡相宜，不常笑，却似岸间磨了的鹅卵石。

顾瑶的心脏现了片刻的悸动。

她眨了眨睛，摇摇。

张景潇：“说真话，知吗？”

顾瑶说：“我不知我痛不痛。我不太在意上的觉，如果我觉得刺激了，我才不在乎痛不痛。”

张景潇：“……不在乎和没觉，是两码事，知吗？”

顾瑶慢腾腾地“哦”了声，反问：“你怎么又打我，又教我事，你是想当我的师父吗？”

张景潇长叹：“我不想当你的师父，我也不想你把我当爹当娘……渔已经很让我折寿了。我只是，觉得应该把你当小孩。”

顾瑶又是“哦”。